一、基本情况
我省滨湖地区――包括常德专区的常德。汉寿、益阳、沅江、华容、南县、安乡、澧县、桃源、临澧等县和常德、益阳、津市三市;湘潭专区的湘潭、望城、长沙、湘阴、岳阳、临湘、宁乡等县和湘潭、株洲二市及长沙市、大通湖蓄洪垦殖区等地区。共有堤垸368个,垸田6368936亩,土地肥沃,物产丰富,为我省稻谷、棉花主要产地,湖区垸民2897097人,其中劳动力约占五分之一以上,均从事农业生产,极小部分则以捕鱼为业,堤线总长达5248198公尺,解放前垸老田低,堤身矮小残破,险段共1448605公尺,抗洪力量薄弱。解放后,在党和人民政府的正确领导和大力支持下,由于广大人民的努力,举办了大通湖蓄洪垦殖工程,特别是去年进行了南洞庭湖的整修工程,几年的岁修和整理,共计加修土方1.86亿公方,石方89万公方,并根据需要兴建了排水涵闸169座,因之堤顶高程除望城县小部分堤垸外,一般均超过1949年最高水位1―1.5公尺,有的并超过了2公尺,堤身较解放初期减少了63.5%,堤长亦短了21.9%,大大加强了堤防巩固程度,基本上改变了湖区面貌,从而赢得了连续几年的丰收。
但是近百年来,由于四口四水夹带大量泥沙分泄人湖,尤以四口含沙量大,每年沉淀湖内的泥沙达1.49亿公方,湖床逐年淤高,洲土增长速度很大,以致湖面日蹙,容量减少,使湖泊调蓄洪水的效能逐渐削弱;加之挽修已久的堤垸,形成陆沉,渍水无法排泄。因之湖区防汛排渍任务,年重一年,使滨湖农业生产,受到严重的威胁。特别是今年入夏以来,气候反常,雨水特多,造成百年来未有的洪水灾害。由于洪水过大,持续特久,雨水太多,在人力不可抗拒的情况下,计漫溃356垸,溃渍垸田586万亩,灾民共达356万多人,个别地区,渍水与溃垸水位几无差异,对此严重洪患,我滨湖地区各级党政领导,全体干部和广大群众,在党和政府的正确领导下,在全省和全国人民的大力支援下,日以继夜地和洪水搏斗,持续达3个月以上,虽然洪水很大,终于保全了251万余亩堤垸和滨湖几百万人民生命财产,减轻了损失,垸内群众得到及时安全转移,溃垸之后,又大力进行了急赈善后安置,同时根据溃垸形势,作出了修复计划,为今后恢复生产,医治创伤,奠定了有利的基础。
二、汛前准备工作(略)
三、气象水情变化
(一)雨情、水情
1.气象和降水:今年4月以来,从南海吹向我国内陆之气流比往年要强,同时北方大陆上的冷空气也频频南下,两者相遇在南岭一带,5至7月西北利亚鄂霍次克海和贝加尔湖附近长期维持一个强大而稳定的高压,而西南太平洋副热带高压今年亦比往年偏向东南,由于两个高压的控制,使南来的暖气流与北来的冷气流交锋地带很少变动,恒停滞在长江流域一带,致使锋面长时期维持,产生一次又一次的风暴。
降水方面:4月份雨量,湘南较湘北为多(湘南一般为300公厘,湘北200公厘),5月份全省一般在300公厘左右,湘中地区达400公厘,6月份以北纬27度为界,向南由400公厘减至300公厘,向北由400公厘增至800公厘。7月份湘南少雨,湘北在300至400公厘,个别地区达600至700公厘(吉首、沅陵、烟溪、浏阳、平江等地)。8月份全省雨量锐减至100公厘左右,9月份减至100公厘以内,个别地区竟小至10公厘左右。
我省各地年平均雨量一般为1100至1400公厘,今年5至7月,3个月区域平均的雨量除湘水略小(为800公厘)外,一般均接近平常年一年雨量,个别地区如岳阳为1509公厘,烟溪1555公厘,沅陵1408公厘,桃江1330公厘,均超过或相当年平均雨量,实属罕见。
在同一时期山区,如浏阳宝盖洞7月23日至25日降雨519.6公厘。吉首7月22日至25日降雨378.2公厘。岳阳6月15日至16日降雨320.3公厘,致发生严重的山洪灾害,7月份湘南之江华、道县、嘉禾、临武等地区雨量仅10公厘左右。8、9两月全省大部分地区雨量甚少,致发生轻重不同程度的旱灾。
2.水位变化:今年汛期,湘、资、沅、澧四水连续发生较大洪峰达8、9次,湘水就长沙而言,往年最高洪峰水位一般在35公尺左右,1年中仅有1次,今年达8次,而以7月1日之水位37.40公尺为最高(超过1949年最高水位0.43公尺)。资水桃花江往年最高水位1年中超过40公尺者仅1次,今年前后达8次,其中以7月25日42.91公尺为最高(超过1949年最高水位0.02公尺)。沅水桃源往年最高水位在40公尺以上者2、3次,今年竟达9次,以7月31日44.39公尺为最高(超过1949年0.03公尺)。澧水三江口往年最高水位在65公尺以上者全年仅1次,今年达7次,以6月25日67.85公尺为最高。湖区岳阳水位7月2日涨至33.55公尺,超过历年最高水位2公分,8月3日出现洪峰水位为34.82公尺,比历年最高水位33.53公尺高出l.29公尺。8月21日退至33.50公尺,在历年最高水位以上持续50天之久。湖区各地水位,一般都超过1949年最高水位1公尺以上。
长江宜昌水位,自7月以来多在50公尺以上,8月7日涨至55.73公尺,超过了1949年最高水位1.41公尺。从上述水位情况来看,今年的洪水与往年比较,不但很大,且洪峰次数亦多,持续时间亦长。
至于雨量分布情况与往年不同,1949年暴雨中心在上游,衡阳、邵阳、洪江等地都遭了水灾,今年暴雨中心集中在四水尾闾及湖区,因使湖区人民处于长期的紧张的防汛抢险斗争中,历时50天之久,终以暴雨频繁,洪峰不断,大部堤垸漫溃,造成非人力所能抗拒一的灾害。
3.流量情况:本年四水四口各控制站实测最大流量如:湘水湘潭为18900秒公方(6月30日);资水桃江为10900秒公方(7月25日);沅水桃源为24200秒公方(7月31日);澧水三江口为15300秒公方(6月25日);松滋河沙道观为3800秒公方(8月6日);新江口为6390秒公方(8月6日);虎渡河为2900秒公方(8月2日);藕池河为11500秒公方(8月7日);安乡河为2890秒公方(7月24日);华容河为1440秒公方(7月8日)。
四、紧张的战斗过程
(一)与洪水的斗争
1.今年溃垸的几个阶段:
入夏以后,我省雨量既多且久,迳流量大为增加,各河水位不断上涨,曾出现洪峰8、9次之多,且一次比一次高,一般均超过1949年最高水位4公寸至1公尺多。自6月下旬起滨湖沿江地区全面进人紧张的防汛抢险阶段,持续两个多月之久,使得湖区干群根本没有休息喘息的机会,湖区干部群众在高水位长时间紧张斗争的情况下,抢救工作是异常艰巨的。根据水情变化,湖区防汛抢险大体分为如下几个阶段:
5月28日至31日,湘水普降大雨,湘南地区一般达100公厘以上,湘水因之上涨,6月1、2日在长沙、望城两县即漫溃蓑衣、丰城、戴家湖、种福围、洋沙湖等五个小垸,淹田2754亩,灾民达2077人。
6月23日起,全省连降大雨,暴雨首先集中在澧水流域,津市于26日出现本年最高水位41.40公尺,澧县于25日漫溃涔南、澧南、魏家东三垸(涔南垸系由澧阳平原山洪反灌淹没)。给湖区堤垸敲起警钟。接着湘、资、沅三水同时上涨,资水益阳站29日出现洪峰37.81公尺,超过1949年水位0.84公尺。长沙7月1日出现本年最高水位37.40公尺,超过1949年水位0.43公尺,由于二河流水位猛涨,同时经常出现六级左右的风暴,使湖区形势顿形紧急;尤其是南洞庭湖水位过高,所以湘滨、民主两垸在6月29日亦同遭溃决。至6月30日止,望城、长沙,沅江、湘阴、澧县、汉寿、桃源、岳阳等县共溃垸129个,淹田71万亩。此外,湘潭县的湘、涟三角平原地区亦因洪水漫滩淹没田地50余万亩(不久即全部退出)。
7月上旬,长江接着涨水,四口流量增加,洞庭湖水位因受长江洪水影响,日益上升,各地险情灾情亦逐渐扩大,南县、华容、澧县、安乡一带亦均告紧张,又相继漫溃部分堤垸。其中主要堤垸计有南县和康垸、华容集成大垸、汉寿护城垸、沅江乐福垸、望城大众垸,至此已形成严重时期,连前共溃161垸,淹没田地增至96万馀亩,灾民达46万人。
7月中旬以来,河湖水位虽曾一度转退,但因遭受一次暴风的袭击,久经洪水浸蚀的堤皖,已是百孔千疮,各级党政领导虽全力以赴,全体干群日夜抢救,终因水位过高,又漫溃45垸。
大通湖区自经省委确定并征得中南、中央同意暂不蓄洪后,8千余人抢救了20多天,用去巨额器材,保住湖堤安全未溃。但由于环湖的南县长固垸、沅江宝三垸溃决影响,洪水冲破蓄洪间堤,以致全区进水淹没已垦耕地19万多亩,并严重威胁了环湖各垸的安全。
7月20日至8月9日的20天中,是湖区防汛抢险的焦点,此时长江洪峰不断发生,防汛重点转移至北洞庭湖的华容、南县、安乡及沅江北部一带,沅水尾闾的常德、汉寿也因沅水7月27日及31日两次出现高峰(31日最高水位为44.39公尺为本年最高峰),一直处于危急状态中,一些原已十分危险,经一个多月全力抢救的较大堤垸,如汉寿的瑞福、五福,沅江的华安、人丰、大成,华容的新生、围山,益阳的人民,常德的阳城、民主等垸,都在这一时期先后溃决。8月3日荆江分洪区虎渡东堤扒口后,流量激增,水位抬高,安乡继漫决安生等8垸。这一阶段共溃漫99垸,淹田1953403亩(占溃灾总面积的50.8%),灾民845019人。
总计今年共溃漫356垸(其中有未备案小垸83个),遭淹没垸田59%,受灾160多万人,其中以沅江、湘阴、安乡、南县、汉寿、常德等县受灾严重。
2.汛情发展中的紧急措施:(略)
3.战斗情况:(略)
(二)与渍水的斗争
与渍水斗争也是湖区人民今年最艰苦最严重的任务。大汛以前滨湖群众便先后与渍涝展开五、六次的激烈斗争。8月中旬起根据省委抢火色抓季节扩大秋作物耕种面积的指示,趁河湖水位初步转退,继防汛抢险的高潮,又开展了热火朝天的排渍抢种的运动。
5月上旬,由于4月尾以来的阴雨,在湘阴、望城、长沙、沅江、益阳、华容、南县、安乡等县渍田58万余亩,经大力排救,5月中旬已全部排干。同月19日到26日又续降暴雨154至296公厘,渍水面积继续扩大到260余万亩,深在3公寸至1公尺以上。省委鉴于情况严重,于5月28日发出紧急指示,责成滨湖沿江各级党委,立即集中一切力量,将排渍作为最突出的任务。同时指出:要做好渍灾区的粮食、器材供应工作,并解决群众缺种缺秧的困难,做到随排水随插秧随补种,通过现有的互助合作组织,发动群众互助互济,调秧换种,排渍运动更进人了高潮。据不完全的统计,在最紧张时期,各地在同一日中曾出动水车123441张,动员劳力560819个,截至5月30日止,排出157万多亩,约占被渍面积的61%。
6月份又不断降雨,月雨量一般从373.9(湘阴)至807.4(岳阳)公厘,当时外河已无法放出,内湖容蓄已满,渍堤的子堤亦已加至无法再高的程度,加之河湖水位高涨,防汛抢险渐趋紧张,使防汛排渍发生矛盾,至6月中旬渍水面积由103万亩扩展到371万余亩。在十分困难的情况下,各级党委和政府仍抽调大批得力干部,下乡领导与协助排渍工作,至6月22日止复排出渍水157万多亩,平均每日出动水车68981张,劳力362849人。6月下旬湖区又降暴雨,渍水面积迅速发展到514万余亩,占垸田总面积的80.7%。河湖水位也达到或超过1949年最高水位,防汛工作进入最紧张阶段,根据形势需要,停止排渍全部力量转入防汛抢险。
7月中旬又有两次暴雨,未溃各垸渍水大大增加,8月29日统计,未溃各垸中被渍淹达203万多亩,占未溃垸田面积的81%,渍水严重地区几与溃垸情况无大差别,如南县二区德安垸,垸内3000多亩田,渍水深达2公尺左右,早、中稻谷颗粒无收,赶种晚稻也一直无法进行。华容新生大垸在未溃前的渍水位仅低于1949年最高洪水位2公寸。
8月10日以后,湖区水位开始下降,在不影响防汛的情况下,省委发布了“生产自救,节约渡荒”的指示。各县在防汛抢险万分紧张之余,仍抓住水落天晴时机进行排渍抢种,秋作青苗达200多万亩。
五、灾情统计和灾情分析
(一)灾情统计:
洪灾:由于洪水水位特高,持续时间较长,虽然有党和政府的坚强领导和大力支持,以及湖区广大群众与干部的艰苦奋斗,洪水灾害仍然是极端严重的,据统计自6月1日起至8月8日止,在滨湖沿江地区22个县市和一个蓄洪垦殖区内先后溃漫了大小堤垸356个(其中未备案垸有83个),占原有堤垸的77.6%,淹没耕地面积3849528亩(其中未备案垸计田61313亩),占垸田总面积的59.8%,受灾垸民1646307人,占垸民总数的56%。在死亡损失方面,据不完全调查,淹死470人,其中以沅江县最多达106人,死牛1142头,死猪14928头,冲毁房屋207114间又58289栋,其他财物损失,仅大通湖区即损失745亿余元,从受灾程度看,以沅江为最大,共淹田62万余亩,占该县垸田面积的85%。其次为湘阴、安乡、南县、汉寿、常德等县,淹田均达36万亩以上,如湘阴淹田49万余亩,全县仅有岭北垸未溃。
渍灾:湖区渍灾也是解放以来最重的一年,被渍田地共5141939亩,占垸田总面积的80.7%。其中未溃垸被渍田地有2038185亩,占未溃垸田面积的8l%,受灾垸民2318784人,占垸民总数的80%,受渍面积达80%以上者有安乡、南县、常德、澧县、华容、湘阴、望城、临湘等县,其中以安乡渍灾为最重,渍田67万多亩,占该县垸田面积的96%。各地因灾致死95人,受伤者363人,损牛39头,猪1517头,房屋33286间。
总之,今年湖区水灾是惨重的,不仅是灾区面广,受灾人多,即在受灾损失上,亦比往年大为严重。因为今年是渍涝洪水相继为害,发生的时间早,持续的时间长,各地春收未藏,秧苗未插,即发生渍水灾害,蚕豆、油莱子、小麦、养麦等以及其他春收作物,受阴雨影响,多霉烂减产,加重了春夏荒的程度。如临湘六区滨江堤垸,69742亩旱田中,即有33978亩的作物渍淹水中,受到严重损害。各地群众5至8月的4个月中,大多全力从事排渍与防汛工作,生产上不能精耕细作,且渍灾未免溃灾又来,一方面在排渍抢险中耗费了余粮、存款,元气大损,另一方面水位过高洪水浸堤,庐舍财物又多荡洗一空。特别是7月下旬至8月上旬的20天中,沅江、安乡、湘阴、汉寿、常德等县的部分灾民匆匆转移,多是孑然一身,衣被粮食,很少携带,黄山头、赤山、石龟山各地、麇集灾民数万至10万,一时生活住宿都成问题,因而疾病流行,死亡不少。加之洪水退落很慢,迄今犹在中、低水位,冬耕冬种难以进行,这一些都加重了灾民的困苦,虽经党和政府大力营救,及时支援,但滨湖人民的损失,仍然是非常严重的。
(二)灾情分析:
溃垸的原因,除个别堤垸由于堤身矮小抢修迟缓遭致溃决(如华容集成垸),或因堤基是沙层险象变化迅速抢救不及外(如南县同丰垸),总结起来有如下几个原因:
l.雨量大,水位高:这是渍涝和溃垸的主要原因,今年湖区5、6、7三个月的降雨量相当于或超过于常年的年雨量。城陵矶今年5、6、7三个月降雨1570公厘,比历年同时期的平均雨量即多出3.1倍。形成了内湖渍水大,外河水位高。四水和长江洪峰出现的次数和水位都比往年多而高,7、8月间又几度碰头,干扰顶托,持续时间长,各地垸堤长期浸泡在高水位中,使防汛抢险没有休整的间歇时机。湖区垸堤一般是按防御1949年水位的标准修筑的,今年水位都已超过1949年最高水位1公尺左右,有的还超过历年最高水位,如岳阳8月4日水位比历年最高水位(33.53)还高出1.29公尺,停滞在1949年水位(即历年最高水位)33.53公尺以上的时间达50天之久。汉寿7月31日水位(37.22)更比1949年水位超出l.59公尺。因此,今年渍漫的356垸中,即有60%是因为漫溢成灾的。
2.堤身质量低,明险隐患不少:滨湖垸堤经过解放几年来的大力整修,基本上改变了过去残破、单薄和分散的面貌,抗洪能力已大大提高,能确保寻常洪水位的安全。事实证明,已获得连续几年的丰收。但是几年来的岁修整理,一般是在旧有的基础上进行的,根据汛前调查堤垸总长虽较解放初缩短了约20%,而险堤长度仍占垸堤总长的20.1%。如汉寿县护城等38垸即有重要险152处,共长93107公尺(该县险堤长128009公尺),占该县垸堤总长的13.7%,过去两年(52、53)进行大堤钻探结果,在522公里的堤线中,共发现隐患18321处,平均每公里有隐患35处,其严重情况可以想见。据不完全统计,今年各地共计出险41379次,其中堤身质量欠佳而出险的达35220次(渗漏、沙眼26416个,裂缝坐崩:8804处),占出险情况的85.1%,出险后因抢救无效而溃决的堤垸共79个,占溃垸总数的22.1%强。这说明堤身质量低,明险隐患所引起的险象是今年造成重大水灾的主要原因之一。
3.间堤不固,巴垸影响:几年来的垸堤岁修整理工作,做了一些并垸堵流的工程,将解放时星罗棋布的993垸合并成为368垸,因而加强了外围堤线的抗洪强度,减轻了垸民群众的修防负担,这是滨湖垸堤同岁修整理工程上正确的措施,也是今后治理洞庭湖的必要步骤。但是由于人力和财力的限制,一般都只注意了外围堤线的加固,而对关联各垸的间堤既未重视保护,更未予以修培,大水之年便不免一垸不保,全部尽溃,今年的溃垸中共有24垸系因邻垸失事而受到影响的,如常德八官障、汉寿瑞福垸、沅江乐福垸、以及北部各垸、华容新生大垸、大通湖本区及环湖各垸等等都是因间堤不保遭致溃决的。再如南洞庭湖区湘、资大堤都抢救得宜,尚能坚守,但望城大众垸溃决后,洪水冲破内湖堤线注入烂泥、凤凰湖区,水位骤然抬高,使湘阴、益阳环湖各垸除岭北、天成、千家洲等三垸未溃外,其余大小18垸均抢救无效先后溃决(因南洞庭湖整修后,烂泥、凤凰湖成为内湖环湖堤线,即未大力修培)。此外,各大垸堤外,垸民将洲滩挽修的巴垸,在今年高水位下都已漫溃(巴垸地势一般很高,往年汛期有许多能够保住),一些多年来未曾经受洪水考验的大堤感受威胁,险象丛生,经过几昼夜的抢救才转危为安(如华容安济垸),而南县和康垸、长固垸即因巴垸失事而溃决的。统计今年因间堤不固、巴垸失事和内堤不保的影响而溃淹的田地约140万余亩,占溃垸面积的36.4%。因此今后围修大圈时,对加固间堤,废除巴垸也是不可忽视的工程。